風雨來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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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雨來前
巷中風聲陣陣, 姜水煙站在那老乞丐面前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將自己遞出去的玉佩放在手中把玩。
“放心，你每次求我辦的事, 我哪次沒給你辦成？”
姜水煙聞言卻是冷聲道：“我幾年前讓你幫我找的人, 不是到現在還沒有找到。”
老乞丐頓時一噎。
“你曾經身邊那個宮女，可是皇後親自打發走的，老丐我大江南北找了整整好幾年至今仍未找到，難道你還不死心嗎？”
“死心什麽, 為什麽死心？”
見姜水煙一副抗拒的神情，老乞丐不禁搖頭笑道：“小丫頭, 有些事情不能不認, 連老丐我都找不到的人, 不是死了, 還能是因為什麽？莫要再自欺欺人了。”
聽到“死”這個字眼, 姜水煙仿佛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，情緒突然間變得激動起來, 當即便揚聲喊道：“死也要有屍體吧？！如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，你讓我如何相信朱楹死了？！”
說著她擡手指著巷子的盡頭。
“更何況那個叫珠影的, 俱是同朱楹相似的眉眼！按她的年齡來看，絕非朱楹的同胞姊妹，那為何會長得這般像？！你能解釋的出來嗎？！”
相比較姜水煙的歇斯底裏，老乞丐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神情，他把玩著那塊通體黝黑的玉, 不禁輕笑道：“你同你母親在自欺欺人這方面還真是如出一轍。”
說到這，老丐似是無奈嘆了口氣, 最終從懷裏掏出了一包藥粉遞到了姜水煙的面前。
“既然丫頭你不死心，那便用事實去反駁老丐我的猜測。”
姜水煙從他手裏接過這包藥粉, 打量片刻後面帶疑慮問出口：“這又是什麽？”
“西疆的攝心蠱，將它種到人的體內，當天便會破繭而出，每隔三天就會發作一次，需下蠱之人吹響蠱笛後才可安撫，否則便會爆體而亡。”
說著，一根骨節大小的玉笛出現在了姜水煙面前。
“這個你且收好，老丐手頭如今只剩攝心蠱這麽一個寶貝，你至今仍缺少心腹，做什麽事情都束手束腳，拿著這攝心蠱，給你身邊那兩個丫鬟隨便一個種下，命握在你手裏，人也自然而然就是你的了。”
“但日後可別怪老丐我沒提醒過你，你若要收珠影，切記三思而後行。”
姜水煙仿佛被戳破了心事，當即便揚頭反問：“為何？”
老丐聽後竟是拊掌大笑：“哈哈哈哈哈哈，你既明明知曉緣由，又何故非要問上一嘴呢？既然丫頭你不願承認，那老丐便告訴你，珠影是沈客亭的人，你若想再隱瞞自己身份，最好不要去招惹珠影，尤其是拿西疆的毒、西疆的蠱去試探。”
聽到此處，姜水煙已經有所察覺，老乞丐話中的提點之意再明顯不過。
她掌心收攏，將那蠱笛牢牢攥在了手裏，正要點頭，卻見老乞丐杵著拐杖搖搖晃晃站起了身，一雙渾沌的眼中滿是警惕。
“誰在那？！”
一顆石子自他手中飛過，擦過姜水煙的鬢發，朝著巷口的方向而去。
只見一道人影一晃而過，裙袂翻飛，看起來像是女子的穿著打扮。
老乞丐似乎想要追上去，剛跑一步腳下便一個踉蹌，竟是險些摔在地上。
姜水煙看後心下一驚，連忙沖上前牢牢攙扶住他。
哪怕他衣著破爛不堪，姜水煙面上也未曾有半點嫌棄，甚至還露出了一副擔憂的神情。
“你沒事吧？！”
老乞丐聞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，隨後垂眸盯著自己的右腿，狠狠地敲了拐杖。
“都怪我這不爭氣的右腿！”
說完以後，他見姜水煙仍舊苦著一張臉，心中更加氣憤：“你還在這傻站著幹什麽？！來之前怎麽連小尾巴都沒甩掉！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，你我都得完蛋！”
相比之下，這次姜水煙竟是難得的平靜。
她默默松開了攙扶著老乞丐的手，擡步走上前去，只見巷口的地上，正躺著一支掉落的珠釵，應是方才那人落荒而逃時落下的。
姜水煙將那珠釵小心翼翼拾起，放在手中打量片刻，越看越覺得眼熟。
她不禁回想起今日沈府時遇到姜水柔時的畫面。
這珠釵......
“姜水柔......？”
那老乞丐適時杵著拐杖來到了姜水煙身邊，聞言腳步更是一頓。
姜水煙聽見聲音後篤定回頭：“這是姜水柔今日頭上戴的。”
“那這事情可就不好辦了。”
老乞丐正在思索對策，卻聽姜水煙冷不丁問道：“你手裏還有蠱或者毒嗎。”
“丫頭，你難不成想......”
見姜水煙一副破釜沈舟的模樣，老乞丐登時便揚聲制止：“不可！此事太過冒險，青荷那個丫鬟便也算了，姜水柔她再不濟也是個公主啊！倘若當真東窗事發，你......”
說到此處，老乞丐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“若是從前，老丐我或許還能帶你走，帶你回你真正的家，可如今......我亦是半個廢人，是我對不住你母親。”
姜水煙卻是沒什麽心情同他說這些，她冷靜地分析著眼下局勢：“倘若我不先出手的話，今日之事就會在姜水柔那裏留下把柄，屆時難受的還是我們。”
“如果她將這事告訴給了沈客亭......”
老乞丐聞言卻是眉頭一皺：“你就這麽在意那個沈客亭？”
姜水煙並未答話，而是轉移話題道：“他不太對勁，他接近我與姜水柔，亦是有旁的目的。”
“我與姜水柔之間的事情你是知道的，姜武皇為了掩飾我的身份，不惜將我們二人的生辰調了個位置，更是將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取的這般相似，由此來混淆視聽，還制造出我們都不受寵愛的假象，但知曉真相的人卻是寥寥無幾，然而沈客亭一從邊關回來，便同我與姜水柔都取得了聯系，當真會有這般湊巧的事情嗎。”
“丫頭，你的意思是......”
姜水煙死死攥著手中的蠱笛，目光望著遠處，似乎正是沈府的方向。
“你知道嗎，那日我見到了老夫人，從她嘴裏聽見了我母親的乳名。”
說到此處，姜水煙轉過身來，目t光緊緊盯著老乞丐。
“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。”
老乞丐聽後卻是滿臉震驚，他張了張嘴，竟是一句話都未曾說出來。
見狀，姜水煙只斂下眸中萬千思緒，擡手朝他揚了揚手中蠱笛，轉頭便走出了巷子。
臨走前，她只留下了一句：“別忘了明日要幫我辦的事。”
望著姜水煙離去的背影，老乞丐只覺心頭湧上欣慰與悵然。
在空蕩無人的小巷中，是他兀自呢喃：“長公主，屬下最終還是辜負了您的信任，沒能讓小殿下無憂無慮的長大，反而讓她受盡了苦頭。”
一聲嘆息伴著呼嘯的風聲，最終消散在這寂靜無人的空巷之中。
......
姜水煙回去以後，秋月與珠影都已經拿著買好的糕點回來了，兩個丫鬟見到她安然無恙後險些要哭出來。
“公主！您方才究竟去哪了？！不是說好讓您在這裏等著奴婢們回來的嗎？！”
看著秋月急得紅了眼眶，姜水煙面上做出一副愧疚萬分的模樣，委屈巴巴回道：“我剛剛想方便一下，但是找不到回來的路了......讓秋月姐姐擔心了，對不起......”
她這樣一說，哪裏還能讓人生起來氣？兩個小丫鬟更是未曾有半點懷疑，只將買好的糕點遞到了姜水煙懷裏。
“公主快嘗嘗，這些都是公主愛吃的。”
姜水煙接過來以後並沒有自己先吃，反而是先遞到了秋月與珠影的面前。
“秋月姐姐珠影姐姐都辛苦啦！姐姐們先吃！阿煙後吃！”
兩個小丫鬟聽後滿臉惶恐：“公主！這可使不得！您是主子我們是奴婢，豈能如此不分尊卑？！”
姜水煙聞言卻是佯裝生氣的模樣：“你們要是不吃，那阿煙就再也不要理你們了！”
秋月與珠影相視一眼，最終只得無奈順從姜水煙的意思，一人拿起了一塊糕點放入了嘴中。
見此，姜水煙才心滿意足地展顏一笑，轉身上了馬車。
明日，將是她最後一次破釜沈舟的試探，只許成功，不許失敗。
馬車朝著宮門緩緩駛去，回到宮中時已經臨近傍晚，姜水煙前腳剛踏進屋門，後腳便聽見通傳。
“四公主到——！”
姜水煙轉過身，便見姜聆急匆匆走了進來，拉著她的手開門見山道：“怎麽樣怎麽樣，你同沈客亭和好了沒？”
姜水煙聞言無辜地搖了搖頭。
姜聆見狀嘴角笑容一僵。
“搖頭是什麽意思？！”
姜水煙望著面前的女子，那只蠱笛依舊被她緊握在掌心，她腦中不禁響起巷中與老丐的交談。
既然不能用在珠影身上，又不能讓姜水柔喪命，那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。
於是姜水煙做出一副傷懷模樣，同姜聆字字訴苦：“阿煙不知五姐姐都同客亭哥哥說了些什麽，竟然讓客亭哥哥一句解釋的話都不肯聽阿煙說......”
“又是姜水柔！她竟敢壞本宮的好事！本宮絕對不能輕饒了她！”
只見姜聆怒氣沖沖拉起姜水煙的手，二話不說拉著她就朝著姜水柔的居所而去。
很顯然，她是要去興師問罪的。
姜水煙任由著姜聆將她帶到了地方。
不經下人的通稟，她們二人便徑直闖了進去，一進屋就見姜水柔正在雲淡風輕的喝茶，見到來人後手中動作一頓。
“喲，五妹當真是閑情雅致，竟然還有心思坐在這裏喝茶！”
“不知四姐大駕光臨，是阿柔失禮了。”
趁著這兩人爭吵的功夫，姜水煙不動聲色跟著姜聆來到了桌案前，她目光緊緊盯著桌上擺放著的糕點，趁著所有人的註意力都在正爭吵那兩人的身上，將老乞丐給她的那只蠱種在了糕點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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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乞丐頓時一噎。
“你曾經身邊那個宮女，可是皇後親自打發走的，老丐我大江南北找了整整好幾年至今仍未找到，難道你還不死心嗎？”
“死心什麽, 為什麽死心？”
見姜水煙一副抗拒的神情，老乞丐不禁搖頭笑道：“小丫頭, 有些事情不能不認, 連老丐我都找不到的人, 不是死了, 還能是因為什麽？莫要再自欺欺人了。”
聽到“死”這個字眼, 姜水煙仿佛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，情緒突然間變得激動起來, 當即便揚聲喊道：“死也要有屍體吧？！如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，你讓我如何相信朱楹死了？！”
說著她擡手指著巷子的盡頭。
“更何況那個叫珠影的, 俱是同朱楹相似的眉眼！按她的年齡來看，絕非朱楹的同胞姊妹，那為何會長得這般像？！你能解釋的出來嗎？！”
相比較姜水煙的歇斯底裏，老乞丐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神情，他把玩著那塊通體黝黑的玉, 不禁輕笑道：“你同你母親在自欺欺人這方面還真是如出一轍。”
說到這，老丐似是無奈嘆了口氣, 最終從懷裏掏出了一包藥粉遞到了姜水煙的面前。
“既然丫頭你不死心，那便用事實去反駁老丐我的猜測。”
姜水煙從他手裏接過這包藥粉, 打量片刻後面帶疑慮問出口：“這又是什麽？”
“西疆的攝心蠱，將它種到人的體內，當天便會破繭而出，每隔三天就會發作一次，需下蠱之人吹響蠱笛後才可安撫，否則便會爆體而亡。”
說著，一根骨節大小的玉笛出現在了姜水煙面前。
“這個你且收好，老丐手頭如今只剩攝心蠱這麽一個寶貝，你至今仍缺少心腹，做什麽事情都束手束腳，拿著這攝心蠱，給你身邊那兩個丫鬟隨便一個種下，命握在你手裏，人也自然而然就是你的了。”
“但日後可別怪老丐我沒提醒過你，你若要收珠影，切記三思而後行。”
姜水煙仿佛被戳破了心事，當即便揚頭反問：“為何？”
老丐聽後竟是拊掌大笑：“哈哈哈哈哈哈，你既明明知曉緣由，又何故非要問上一嘴呢？既然丫頭你不願承認，那老丐便告訴你，珠影是沈客亭的人，你若想再隱瞞自己身份，最好不要去招惹珠影，尤其是拿西疆的毒、西疆的蠱去試探。”
聽到此處，姜水煙已經有所察覺，老乞丐話中的提點之意再明顯不過。
她掌心收攏，將那蠱笛牢牢攥在了手裏，正要點頭，卻見老乞丐杵著拐杖搖搖晃晃站起了身，一雙渾沌的眼中滿是警惕。
“誰在那？！”
一顆石子自他手中飛過，擦過姜水煙的鬢發，朝著巷口的方向而去。
只見一道人影一晃而過，裙袂翻飛，看起來像是女子的穿著打扮。
老乞丐似乎想要追上去，剛跑一步腳下便一個踉蹌，竟是險些摔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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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沒事吧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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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之下，這次姜水煙竟是難得的平靜。
她默默松開了攙扶著老乞丐的手，擡步走上前去，只見巷口的地上，正躺著一支掉落的珠釵，應是方才那人落荒而逃時落下的。
姜水煙將那珠釵小心翼翼拾起，放在手中打量片刻，越看越覺得眼熟。
她不禁回想起今日沈府時遇到姜水柔時的畫面。
這珠釵......
“姜水柔......？”
那老乞丐適時杵著拐杖來到了姜水煙身邊，聞言腳步更是一頓。
姜水煙聽見聲音後篤定回頭：“這是姜水柔今日頭上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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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她將這事告訴給了沈客亭......”
老乞丐聞言卻是眉頭一皺：“你就這麽在意那個沈客亭？”
姜水煙並未答話，而是轉移話題道：“他不太對勁，他接近我與姜水柔，亦是有旁的目的。”
“我與姜水柔之間的事情你是知道的，姜武皇為了掩飾我的身份，不惜將我們二人的生辰調了個位置，更是將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取的這般相似，由此來混淆視聽，還制造出我們都不受寵愛的假象，但知曉真相的人卻是寥寥無幾，然而沈客亭一從邊關回來，便同我與姜水柔都取得了聯系，當真會有這般湊巧的事情嗎。”
“丫頭，你的意思是......”
姜水煙死死攥著手中的蠱笛，目光望著遠處，似乎正是沈府的方向。
“你知道嗎，那日我見到了老夫人，從她嘴裏聽見了我母親的乳名。”
說到此處，姜水煙轉過身來，目t光緊緊盯著老乞丐。
“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。”
老乞丐聽後卻是滿臉震驚，他張了張嘴，竟是一句話都未曾說出來。
見狀，姜水煙只斂下眸中萬千思緒，擡手朝他揚了揚手中蠱笛，轉頭便走出了巷子。
臨走前，她只留下了一句：“別忘了明日要幫我辦的事。”
望著姜水煙離去的背影，老乞丐只覺心頭湧上欣慰與悵然。
在空蕩無人的小巷中，是他兀自呢喃：“長公主，屬下最終還是辜負了您的信任，沒能讓小殿下無憂無慮的長大，反而讓她受盡了苦頭。”
一聲嘆息伴著呼嘯的風聲，最終消散在這寂靜無人的空巷之中。
......
姜水煙回去以後，秋月與珠影都已經拿著買好的糕點回來了，兩個丫鬟見到她安然無恙後險些要哭出來。
“公主！您方才究竟去哪了？！不是說好讓您在這裏等著奴婢們回來的嗎？！”
看著秋月急得紅了眼眶，姜水煙面上做出一副愧疚萬分的模樣，委屈巴巴回道：“我剛剛想方便一下，但是找不到回來的路了......讓秋月姐姐擔心了，對不起......”
她這樣一說，哪裏還能讓人生起來氣？兩個小丫鬟更是未曾有半點懷疑，只將買好的糕點遞到了姜水煙懷裏。
“公主快嘗嘗，這些都是公主愛吃的。”
姜水煙接過來以後並沒有自己先吃，反而是先遞到了秋月與珠影的面前。
“秋月姐姐珠影姐姐都辛苦啦！姐姐們先吃！阿煙後吃！”
兩個小丫鬟聽後滿臉惶恐：“公主！這可使不得！您是主子我們是奴婢，豈能如此不分尊卑？！”
姜水煙聞言卻是佯裝生氣的模樣：“你們要是不吃，那阿煙就再也不要理你們了！”
秋月與珠影相視一眼，最終只得無奈順從姜水煙的意思，一人拿起了一塊糕點放入了嘴中。
見此，姜水煙才心滿意足地展顏一笑，轉身上了馬車。
明日，將是她最後一次破釜沈舟的試探，只許成功，不許失敗。
馬車朝著宮門緩緩駛去，回到宮中時已經臨近傍晚，姜水煙前腳剛踏進屋門，後腳便聽見通傳。
“四公主到——！”
姜水煙轉過身，便見姜聆急匆匆走了進來，拉著她的手開門見山道：“怎麽樣怎麽樣，你同沈客亭和好了沒？”
姜水煙聞言無辜地搖了搖頭。
姜聆見狀嘴角笑容一僵。
“搖頭是什麽意思？！”
姜水煙望著面前的女子，那只蠱笛依舊被她緊握在掌心，她腦中不禁響起巷中與老丐的交談。
既然不能用在珠影身上，又不能讓姜水柔喪命，那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。
於是姜水煙做出一副傷懷模樣，同姜聆字字訴苦：“阿煙不知五姐姐都同客亭哥哥說了些什麽，竟然讓客亭哥哥一句解釋的話都不肯聽阿煙說......”
“又是姜水柔！她竟敢壞本宮的好事！本宮絕對不能輕饒了她！”
只見姜聆怒氣沖沖拉起姜水煙的手，二話不說拉著她就朝著姜水柔的居所而去。
很顯然，她是要去興師問罪的。
姜水煙任由著姜聆將她帶到了地方。
不經下人的通稟，她們二人便徑直闖了進去，一進屋就見姜水柔正在雲淡風輕的喝茶，見到來人後手中動作一頓。
“喲，五妹當真是閑情雅致，竟然還有心思坐在這裏喝茶！”
“不知四姐大駕光臨，是阿柔失禮了。”
趁著這兩人爭吵的功夫，姜水煙不動聲色跟著姜聆來到了桌案前，她目光緊緊盯著桌上擺放著的糕點，趁著所有人的註意力都在正爭吵那兩人的身上，將老乞丐給她的那只蠱種在了糕點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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